毕竟人生有太多的美好是没有后来的,因为不是所有的花开,都会结果,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,萧爱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洗澡就上床了,她摸着温热的床铺想着徐放晴要是在家会怎么骂她,想着想着,眼泪就出来了。
“徐放晴”
萧爱月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只是在那一刻很想叫徐放晴的名字,她起床在屋里走了一圈,每个角落她都细细地摩挲着,房间太空了,为什么会这么空?萧爱月在心里问。
太阳还没吃东西,它用一种哀切的目光盯着失魂落魄的萧爱月,萧爱月看着它,一人一猫相顾无言,好半天,萧爱月在它面前蹲了下去,她头晕眼花,手掌在太阳的脑袋上停顿了半天,手腕明明是往下颤抖着,最终还是没有抚到它的身上:“太阳,她给你写信了,我看不懂,你告诉我,她是在怨我吗?”
猫,又怎么会知道人的心呢?太阳当然不懂,萧爱月也不懂,明明是两只猫,徐放晴那么偏爱傻月,是因为名字,还是因为它的秉性与某人一模一样?
被留下来的人,最后只能痛苦地接受着一切,换了件衣服出门,萧爱月开着车来到医院,季文粤已经在办出院的手续了,她这么独立,没人任何亲戚朋友来接她,也照样能把自己料理好,萧爱月就傻乎乎地站在一旁等她,季文粤偶尔回过头瞥她一眼,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似非常担心。
“她走之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。”上了车,这里没有外人,季文粤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轻声道:“让我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没有提我吗?”萧爱月闭着眼睛,回想着她对自己的绝口不提,蓦地,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:“她徐放晴真的有必要这么狠心?”
“我想她是给你机会处理好你的事情。”季文粤三言两语倒是把徐放晴的薄情寡义给撇的一干二净:“小萧,她爱你,不然她不会带你来上海,你要相信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。”
“爱有保质期。”因爱生恨的例子不是没有,萧爱月的话语中围绕绝望,她脸色铁青地说着这些话,那双清澈的眼睛早已不复之前的痴迷:“粤姐你比谁都懂,不是吗?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单身?我昨晚一直在想,徐放晴凭什么让我这么爱她,凭什么?她是很优秀,难道我不优秀吗?我起步比她晚,不代表今后做得会比她差,她不应该这样对我,她想开始就开始,想结束就结束,她若是爱我,肯定舍不得让我一个人难过。”
季文粤感受到她的心魔太严重了,有些无名的紧张劝道:“小萧,她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那我是吗?”萧爱月冷笑:“我算是看清了,她徐放晴就是一个跟着自己节奏做事的人,她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,自以为然地付出,谁稀罕?”
清官难理家务事,季文粤默默地闭上嘴,没有再接下去。
落寞与悲伤没能掩盖住萧爱月的愤怒,人的情绪总是有限的,季文粤想奉劝她,可哪里能说得进去,刚巧萧爱月把她送回家,秦七绝的电话来了,萧爱月看了一眼手机,脸上的表情更加变得奇怪。
她接起电话,说了两句漫不经心的俏皮话,好似没事人一样逗对方开心,她已经很顺畅地能把负面情绪处理的得心应手,季文粤一下子好像就能体会徐放晴的心情了,原本徐放晴已经习惯了去掌控她的人生,突然有一天,自己的伴侣充满陌生气息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别说萧爱月需要调整,徐放晴更需要。
顿时,季文粤只觉得原有的紧张早已化为虚有,她一旦想通了徐放晴的打算,也就不再担心萧爱月会怎么折腾,只道:“小萧,你可以休息一两天。”
“我没时间休息。”萧爱月提着行李包把她送到楼上,即便是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致,惯有的贴心行为依旧存在,这就是她的美好之处,没有女人可以轻易拒绝,季文粤开了门,伸手摸了一下她苍白的脸:“小萧,我们是朋友,想清楚了要做什么,记得告诉我。”
萧爱月退了一步,眼神有些闪躲:“粤姐,我想去跟康瑞丽见一面,你不用担心,我有分寸。”
季文粤意识到自己拦不住她,点点头:“我不希望你受伤。”
“我又怎么能不受伤呢?”萧爱月自嘲地笑:“晴晴得罪那么多人,想离开有那么容易吗?她总以为是我野心太大,粤姐,我只是想保护她,可是我也是人,我也会痛苦。”
季文粤声音平静地安抚她:“什么都会过去。”
萧爱月与她匆匆而别,连再见也忘了说,她知道jojo刚把孩子打掉,也没打算去家里面见康瑞丽,她把康瑞丽约在了一家俱乐部,康瑞丽到的时候,见到萧爱月已经换好了拳手的衣服,玲珑有致的身材的的确确赏心悦目,不过那姿势却是有些不敢恭维了。
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你跟我说过,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处理方式。”空荡的室内响彻了萧爱月的回音,四周已经清场了,她一个人站在拳击台上,趴在摇晃的围绳上,挑衅地看着康瑞丽:“来,我奉陪。”
“你在找死。”康瑞丽的声音充满了自信,不出意外地,她对萧爱月的这种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