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句分开一阵子扰乱了理智, 寻着她的嘴唇就去亲吻,谁料徐放晴往外躲了一下, 又被萧爱月嬉皮笑脸地擒住了腰肢:“晴晴,你很久没与我亲近了, 别动, 我想亲亲你。”
徐放晴的情绪还在她与秦七绝的事情上收不回来, 又被她这么一闹腾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, 刚要开口呵斥她, 萧爱月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衣下摆,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,她的手掌心炙热, 眼里的欲望厚积薄发:“晴晴,我真的好爱你。”
“啪”一记清脆的耳光音在屋里响起, 萧爱月看着她, 眼底充满了不解与愤怒, 徐放晴微微撇开脑袋,声音中没有一丝一缕的情绪:“萧爱月,我很累。”
“你很累?”萧爱月站起身,慌乱地摸了一把自己火辣辣的脸庞,强忍着眼圈里打转的泪水道:“徐放晴, 我看你是不爱我了。”
屋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,连床头手表发出的“嘀嗒”声似乎都能听清楚,萧爱月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,她的脸色比徐放晴的还要差,像是在惩罚自己,她用近乎自虐的力量咬着嘴唇,不一会就有血腥味涌上了口腔内,她的心在颤抖,语气却是冷静的要命:“徐放晴,你是石头吗?我捂你这么久,你不会动心吗?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是你要我长大,是你把我带到上海,是你,都多少天了,够了吧?”
在徐放晴的记忆中,从来没有被萧爱月怒吼的记录,就像季文粤说的那些,忠犬长大了,会变成一只狼,狼的主人只有她自己,徐放晴已经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,此时此刻却并不想去面对:“萧爱月,注意你的态度。”
“我的态度是什么?”萧爱月一双锐利的眼睛直锁着她的脸,她把脸凑近她,指着那布满巴掌印的脸蛋她看:“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?我好想知道啊,为什么康瑞丽走了你那么伤心?你爱她吧,徐放晴,她走了,你都没让我碰过你,我受够了,我跟你说,我受够了。”
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,徐放晴能清楚闻到她嘴里散发的酒味,她濒临失控的表情让徐放晴感觉难堪,但她更多的是想知道萧爱月到底在心中怎么看自己,她勾起迷人浅笑的薄唇,不痛不痒地问道:“萧爱月,你觉得我不爱你?”
“你爱我吗?”萧爱月反问了一句,忽然就怪异地笑了:“你对我不满意,我无论做出什么成绩,你都不满意,徐放晴,你是不是后悔把我带到上海了?徐放晴,你这个女人没心的,我,我好想掐死你。”
最后一句不伦不类的话让人哭笑不得,徐放晴却笑不出来,因为萧爱月哭了,她的,如春雨般的泪水绵绵不绝地滑过脸庞,看着触目惊心,声音也是压抑得语无伦次,她的一句一句好像抽离了时空,已经脱离了几个世纪般没有了灵魂:“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?为什么我不管怎么做,你都不开心?徐放晴,你不爱我,为什么要来找我?呜呜呜。”
嚎啕大哭的女人因为体内酒精作祟,终于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了出来,徐放晴突然想问她,你喝了什么让你这么发狂的酒?但是她问不出来,她心中有失望与酸楚,但更多的是迷茫,也许就像东文江说的话,徐放晴根本不会成为一个好爱人,即便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,她还是让她爱的女人受伤了,徐放晴仰望着萧爱月那张红润的脸,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嘴唇,双眸里满满都是水光:“萧爱月,我让你感觉到痛苦吗?”
要是萧爱月此刻意识能够清晰,她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徐放晴眼里奔腾的泪水,可是她没有,她在秦七绝房里喝的酒虽不多,但回家以后又饮下了两杯白兰地,她本想借酒装疯好好占徐放晴的便宜,没料到酒精与愤怒一起上涌,会落到完全失控的局面,她沮丧地坐在地毯上,嘴里念念有词,一句句控诉着徐放晴的种种罪状:“我都是为了你,你知道吗?我根本不喜欢这种生活,为什么你都看不到呢?徐放晴,你好狠啊。”
徐放晴唇角的笑意更加深刻,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发出来,她感觉到心里面有块地方突然就变得空荡,内心白茫茫一片,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她的心头,她定定地凝视了萧爱月好一会儿,无意识地摸了一把凉凉的脸蛋,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爱情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,徐放晴与萧爱月之间的问题,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出现了,一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付出,一个小心翼翼努力又自卑地跟着对方的步骤,徐放晴的视线渐渐模糊,恍惚间,她察觉到有个人往她身边靠近,那人的声音软绵绵,抱着她的时候,手臂也在颤抖:“你哭什么呀?晴晴,你哭什么,谁让你不开心了,谁欺负你,我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?说,是陈晚升,还是康瑞丽?你别怕,我帮你欺负回来,我,打不过她们。”她的声音慢慢低落了下去,不一会功夫,又高昂了起来:“可是我不怕,你别哭了,晴晴,我打不过她们,我好没用。”一边说着,她自己倒是哭得比徐放晴还大声。
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,徐放晴又觉得画面好笑,她轻抚着萧爱月的背心,声音喑哑地道:“萧爱月,你是最棒的女朋友,我对不起你,也许一开始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