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上飞机,徐放晴都没有理她,还有半个小时到上海,萧爱月酝酿了几个小时,才赶在下飞机前说了出来:“晴晴,我想嫁给你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纵是徐放晴这样的铁面女人,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抽风吓了一跳,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,按着自己的心脏咳嗽了几下,皱眉道:“萧爱月,你疯了吗?”
同性恋之间谈婚姻也不是不可能,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,徐放晴放下咖啡杯,想了想说:“你要是觉得结婚证对你有用,今年年底我们去国外领证,我不需要它,反正不管有没有它,该结束的感情也是会结束。”
萧爱月又喜又怕,喜的是徐放晴同意了她的要求,怕的是徐放晴话里的意思,忐忑不安地问道:“那我们会结束吗?”
徐放晴握住她的手,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,萧爱月被她真挚的眼神看的脸红耳赤,轻轻低下头,还没羞涩够三秒,就听到徐放晴在她耳畔说:“萧爱月,你要敢胖上60kg,我不保证我们会发生什么。”
萧爱月:“…”
来接她们的人是孟念笙,晚上十点多,孟念笙依然落落大方,脸上没有一丝不悦:“萧姐,在老家玩的开心吗?”
“还行呐。”萧爱月跟她熟了,说话也非常地直率:“这么晚过来,甘小胖不会不开心吧?”
“我们不住在一起。”孟念笙微微一笑,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徐放晴:“我没有萧姐你这样的好福气。”
原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,甘宁宁那胖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,萧爱月感叹:“人世间最怕的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”
徐放晴的休假结束了,相应的工作也多了,第二天一大早,二人并肩进了公司,萧爱月在电梯里碰到了季文粤,季文粤原本低着头在沉思,萧爱月她们一进去,可能是闻到了跟她身上相似的香水味,季文粤即刻抬头,双目在萧爱月身上一闪而过,直直地落在了徐放晴的身上:“徐总,好久不见。”
相比她眼中的愉悦,徐放晴兴致不高地回道:“早上好。”
萧爱月识时务地跳出来刷存在感:“季总,早上好。”
“早。”季文粤的目光在她身上草草地停留了一秒,又重新回到了徐放晴的身上:“工作交接到月底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哦,那没几天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叮”电梯到了采购部的楼层,徐放晴迈步走了出去,萧爱月在里面挥手叮嘱着她:“晴晴,你记得吃午饭哦。”
徐放晴缓缓转身,表情有些不耐烦:“萧爱月,我是三岁小孩吗?”
萧爱月赔笑道:“我是,我是。”
最后那个是字被淹没在电梯缝中,透过光滑的电梯墙壁,萧爱月看到了季文粤脸上的那抹失落,她心中微微一动,转过身,问道:“季总,这几天公司没什么事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萧爱月笑着说:“我看您脸色不太好,还以为有什么事呢。”
那份莫名其妙的情绪转眼即逝,季文粤取下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,面无表情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。
萧爱月别扭地忙了一上午,她一边联系之前的那些客户,一边回忆季文粤过去对徐放晴的种种关切,季文粤这个人是不错,但不适合徐放晴,为什么不适合呢,萧爱月又说不出来,她自我感觉自己是个非常话唠的一个人,可跟季文粤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讲,季文粤不是习惯性的去保持她上司的架子,她讲究原则,太过理性,像她这种人一旦动感情,往往伤害的只有自己。
而且她跟徐放晴认识这么久,难道没有发展的机会吗?萧爱月不相信,徐放晴理智,季文粤也理智,之前徐放晴有困难,季文粤几次带萧爱月出去帮徐放晴打通人脉圈,她很主动,也很不主动,这一点让萧爱月很不明白。
隔着一个门的距离,季文粤一直在咳嗽,今天销售部的办公室依然没什么人上班,季文粤坐在她该在的位置上一丝不苟地批阅着她们的部门文件,萧爱月盯着她去茶水间的消瘦背影看了很久,摇摇头,把所有的疑惑都埋在了心里。
她下午约了客户,想着中午出去顺便给徐放晴做一份午餐,还没到十一点,萧爱月准备翘班回去做饭,她惯性地朝季文粤的办公室门口瞟了一眼,竟意外地没看到季文粤的人影,萧爱月一愣,好像觉出来了哪里不对劲。
过了几秒,她霍然站了起来,同手同脚地往茶水间跑去。
果然,季文粤压根就没回去,她苍白着脸坐在地上,手捂着嘴巴抖个不停,萧爱月连忙扛住她的肩膀,把她半扶半搀地从地上抱了起来:“季总,你没事吧?怎么不叫人啊?我就在外面,你可以叫我啊。”
季文粤半压住她的手臂,摇摇头:“我没事,休息一下就可以。”
“怎么这样啊?”萧爱月紧张无比,摸着口袋里的手机说道:“我打电话叫救护车。”
“别。”季文粤虚弱地扯着她的手拒绝道:“扶我去办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