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是猫,皮没有你那么厚。”
她脚上的力度根本不值一提,但萧爱月好似连站都站不稳,她惯性地往前一冲,“啪叽”一声摔在了地上。
徐放晴连吐槽她的心情也没有了,她迅速接替了萧爱月的位置,三两下给傻月洗好澡,抱起它去外面吹风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萧爱月:“站起来,萧爱月,在哪个地方摔倒就在哪个地方躺下的作风,是猪才会做的事。”
脆弱不是你喝醉酒的理由,徐放晴是多玲珑的一个人,她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品质,又怎么会忽略掉枕边人的心情,萧爱月于她来讲就是一个透明的人物,她的一喜一怒,徐放晴都了如指掌,也刚好是这样,徐放晴并不着急去问她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?
她懂吧,可能一切她都知道,萧爱月终于穿好了拖鞋,她一声不响地坐在徐放晴的身后看着她给猫泡牛奶,心里面不禁羡慕起了那两只懒猫,它们确实比人幸福多了,吃完就睡,睡醒又吃,每天懒洋洋地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件小事,不用参与,用上帝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好像会简单很多,萧爱月是这样想着,嘴巴也说了出来:“它们好幸福,什么烦恼都没有。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它们幸福?”徐放晴对她的说辞有了更深的领悟,她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沙发边上,把它递给了萧爱月: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,你的世界很大,它们的世界很小,小到仅有你的存在,它们会彼此吃醋,也会生气主人把它们扔在陌生的环境中,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就会有烦恼,萧爱月,没有烦恼的只有一种,那就是死物,你既然养了它们,就该多关心它们,甘宁宁家是托儿所吗?它们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吗?”
“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把它们接回来。”原来这奶是给她的,萧爱月喝了几口热牛奶,酒醒了不少,又被徐放晴说了一顿,开始心虚了起来:“最近在跑客户,没那么多时间。”
“说说吧。”徐放晴在她身边坐下,身子像无骨一样卧在沙发中,皱着眉头问她:“今天为什么会哭?”
“我”纵有千言万语在心中盘旋,面对徐放晴那张认真的脸,萧爱月还是无法顺利把一切说出来:“我今天,想我妈妈了。”
“想妈妈了吗?”徐放晴的目光闪烁,她撇开眼睛盯着已经空了的牛奶杯,声音飘忽,像是进入了某个不确定的情绪中:“想她今年就回去见她。”说完后,她扭过头又问:“你是累了吗?想休假吗?正好你朋友去鼓浪屿,你也可以跟她们一起去玩几天。”
萧爱月不明白她的思维为何跳跃的这么大,不满地抗议道:“她们去她们的,我才不想跟她们去,要去也是和你一起去我才愿意。”
“我要上班。”徐放晴完全坐不住,还一分钟时间没过,她站起来,面无表情地拿着空牛奶杯回到了吧台:“你要是想去,等我把工作交接完了再说,而且不能是鼓浪屿,那些打着浪漫名义的景点都很无聊,我没时间陪你一起去挤成人肉罐头。”
“交接工作?”萧爱月百思不得其解,纳闷地问她:“听大家说,你已经辞职了啊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你吗?”徐放晴端着杯牛奶走了回来:“我的工作到了哪种阶段我自己知道,不负责任的离职很没有职业道德,萧爱月,你觉得我是哪种人吗?”
徐放晴当然不是,只是此刻萧爱月宁愿她是,忧心忡忡地问道:“交接要多久啊?”
“我争取一个星期搞定。”徐放晴脱掉外套,指着桌上冒着热烟的牛奶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我去洗澡,你记得喝完把杯子洗了。”
徐放晴跟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,她的这份平常,导致了萧爱月无法把心里面的那份郁结说出口,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,萧爱月说不出来,她看不透徐放晴的想法,也不知道她急急忙忙中止话题是因为什么。
抛开那次培训结果来说,接替徐放晴位置的人不是谢宁彩,当第二天这个八卦消息传到萧爱月耳中时,她收到了季文粤群发给她的一封邮件,邮件内容描写很多,但大致的意思只有一条:本月底之前,没有达到业绩的销售人员全部辞退。
下面附有季文粤交给他们的销售定额,萧爱月的名字挤在中间,不多不少整好五十万,五十万对于一个刚接触销售的新人来讲不少,但萧爱月已经完成了,这得感谢陈晚升与程军坤,没有他们,别说五十万,就算五万萧爱月也做不到。
背靠大树好乘凉,人脉也是销售的一部分,并没有必要觉得亏欠他人,程军坤深谙此道,也才能越做越大,不会像王自发那样畏手畏脚。
昨天他们招待的那个王总今天就有了订单,金额不多,还不到十万,程军坤手里拿着传真过来的订单,气的在办公室摔东西,骂骂喋喋道:“那帮王八蛋,吃我的喝我的玩我的,免费的样品要了不少,现在耍我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