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季文粤一改往日的平和, 春风满面地回道:“那我们合作愉快了。”
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, 徐放晴注意到了她身后的萧爱月, 挑挑眉,指着门外:“萧爱月,听说你找我有事?”
好像也没什么事了,萧爱月先是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哦, 对。”
季文粤也没说什么,她特意转身看了一眼萧爱月,但只对徐放晴说道:“徐总慢走。”
徐放晴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,经过萧爱月身边的时候,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,萧爱月怔了一下,抬头见到季文粤还站在门口望着她俩,情不自禁地解释道:“她,她开玩笑呢。”
啊呸,徐放晴像爱开玩笑的人吗?季文粤没讲话,推开门,直接进了她的办公室里面。
徒留萧爱月一人呆在大办公室中,她往身后看了一眼,发现徐放晴还没走,正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嫌弃着她的速度:“你走不走?萧爱月,你是乌龟吗?”
“乌龟很厉害的,它很长寿。”萧爱月提着鸡汤走到了她的面前:“晴晴,我们去哪里啊?我给你煲了汤。”
徐放晴态度倒是挺洒脱,好像根本不知道康瑞丽下的通知:“去我办公室。”
“公司规定说不行。”反观萧爱月倒是变的扭扭捏捏起来:“你要是带我去了,不是告诉你的下属们可以不听上级命令吗?”
徐放晴充耳不闻她的担忧,领着她直接往采购部走去,她们进了办公室里面,萧爱月分明感觉到有数十双八卦的眼睛落到了她的身上,徐放晴理都没有理那些人,她径自推开门,把萧爱月拉了进去,并且还不忘命令门外的秘书小姐:“两杯咖啡。”
“喝什么咖啡啊?这里有汤。”萧爱月嘴巴上虽然说着不要来这里,但当徐放晴真的把她带了回来,她内心的雀跃还是无法掩盖,笑眯眯地道:“来,晴晴,我给你倒,还是烫的呢。”
香气宜人的鸡汤和热气腾腾的咖啡相比,徐放晴先是端起了咖啡,又见到萧爱月一脸委屈的模样装可怜,不假思索地问她:“怎么?你非要打开盖子把我办公室变成楼下餐厅吗?”
“喝一点嘛。”萧爱月当真把盖子打开,让浓郁的鸡汤香味充斥了整个办公室里:“很好喝的。”
徐放晴的眉毛皱成一团,像是在认真地考虑着她的这个建议:“萧爱月,这里是办公室,不是你用来煲汤的地方。”
“呐。”等她把话说完,萧爱月硬把擦拭干净的勺子塞到了她的手里:“吃吧,正好吃午饭呢,你吃嘛,现在都下班时间呢。”
端着这碗油而不腻的鸡汤,徐放晴很不给面子地把碗放到了一边,悠悠地叹了口气:“萧爱月,我不喜欢喝鸡汤。”
萧爱月还以为是不好喝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很油吗?”
“不是。”徐放晴表情忽然有些落寞了起来,她的目光定在了那碗冒着热烟的鸡汤上,仿佛看见的不是鸡汤,还是一些萧爱月不懂的东西:“小时候,妈妈也经常给我煲鸡汤。”
第一次见她讲自己的过去,萧爱月心里面噔咯了一下,迟疑地问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面爸妈离婚,我跟爸爸去了国外。”徐放晴的落寞只是暂时,很快又恢复到了一片冷漠的神情:“我们没有再见面,即使后来我回国了,她知道我回来了,我也知道她在上海,我们仍然是两个陌生人。”
萧爱月想起了萧妈妈曾经羞辱徐放晴的话,她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了起来,微笑着安慰她说:“妈妈肯定也有想你。”
“想念很廉价。”徐放晴无需要她的安慰,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世界的规律法则,简言意骇地回道:“萧爱月,她不是一个好母亲,我也不是一个好女儿,不打扰是我们各自安好的方式,想念是种廉价的事情,它无力、伤神、脆弱,我不习惯怀念,鸡汤你喝吧,送餐的人很快就到了。”
徐放晴是个很透彻的人,但看的太清太透,又怎能称的上是种幸福呢?萧爱月没有坚持下去,她把鸡汤又倒回了保温盒里面,轻轻地问了一句:“那刻意避开,就真的能够做到忘记吗?”
鸡汤没有带走,萧爱月也没有留下来吃午餐,她原以为她了解徐放晴,但是其实有的时候,了解这个词本身就是很肤浅的,再说刻意避开的人又何止她徐放晴一个,萧爱月避开的是徐放晴的过去,是她与康瑞丽的关系,是她永远不会对自己启齿的情绪。
忧愁如流水般袭来,萧爱月在网上查了一下上海最近出租的店面价格,胡思乱想了一会,趴在桌上睡着了,她半睡半醒间见到王自发回来了,走到她桌子旁边的时候还停了一下:“小萧。”
萧爱月没理他,翻了个身继续睡觉,等了十几分钟,王自发没再找她,她的电话倒是响了,陈晚升这通电话来的还挺及时,把萧爱月的瞌睡虫完全赶跑了。
萧爱月这才想起跟她的约定,不等陈晚升发话,她马上认错道:“升姐,不好意思,我还在公司,你在哪里?好,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过去,再说吧,嗯,我约了人看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