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没道理,盼春,你抱着晚晚,我去说!”
刘婉簇着眉走过去,同那车夫打交道。
可车夫不像是个讲道理的。五大三粗的语气,说什么也不肯租给她。
刘婉长长叹息,大不了便不回侯府了!
她转身要走,却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质问那车夫,“这位夫人先来的,凭什么不租给她?”
“我租给你你还不乐意了?真是活久见!”车夫道。
刘婉转身,见为她发声的人,正是前几日在宫门口,打断谢晋安手的侍卫靖五。
靖五将手搭在车夫肩头上,用了点劲,“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知道吗?”
车夫险些跪了,知道眼前的人惹不起,“知,知道了,这位夫人···那便租给你吧···”
刘婉有些感激看向靖五,“多谢小兄弟。”
靖五恭敬地指了指一旁的豪华马车道,“我家主子向来看不惯欺负女子之事。”
刘婉看了过去,正巧瞧见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,掀开车帘,对上淡淡撇来的眼神。
她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居然是九王爷!
,三条煤矿成精了!
她过去行礼,却被夏司珩开口制止了,“不必多礼,出门在外,如此束缚礼法,倒让人怀疑。”
清冷的嗓音从车内传出,刘婉便知九王爷这是不像让人知晓他的身份。
她便道,“多谢公子,日后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,可差人前来···谢府!”
夏司珩淡漠点点了头,放下了车帘。
刘婉抿了抿唇,回头让盼春捡好东西,抱着娃娃儿上了车夫的马车。
租赁的马车向来简陋,而这辆虽然外头看着普通,里头用的都是极好的木料和布匹,没有任何异味,像是体面人家用的车马。
刘婉不禁起了一丝警惕。
但从后窗瞧见九王爷的车马一同下山之后,她竟一下子心安了不少。
两辆马车在城门口便分道扬镳。
城内外,多了很多难民,皆是隔壁一个小镇发大水,流落至此的百姓。
刘婉瞧见亦是有些不忍。
而外头的百姓讨论声更大,熙熙攘攘的不知在说些什么,情绪也异常激动。
盼春悄悄掀开车帘,听完后一脸笑意地朝着刘婉道,“夫人,听说今儿从金山寺那条山路上,滚下来了一条煤矿精,还能分化成三个躯体,神奇的很!”
“全京城的百姓都出来见到了,明明无风也无下坡,但他们就是能圆润地从东城滚到西城,不少百姓都出来对着他们许愿呢。”
“难民们甚至追上去,让煤矿精保佑水灾赶紧平复,果然雨都小了,真是神奇,可惜我们回来晚了,不然奴婢也去替夫人许个愿!”
刘婉听得心惊胆战,她活了二十年,就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事。
想起方才的雷声和女儿的心声,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那三条煤矿精,不会是她的婆婆和丈夫吧!
果不其然,煤矿精一路滚下的黑印子,竟一路印到了侯府!
很多人在侯府门口双手合十许愿。
甚至还摆上了贡品,点了三炷香,在那磕头!
没一会,百姓们便被一个管事带着小厮轰散了!
“一群神经病,不去金山寺拜在侯府门前拜什么?真是倒霉事一桩接一桩,刚送走三个黑不溜秋的非洲流浪汉,又来这一群神经病!”
外院那个五大三粗的管事庆大,骂骂咧咧说着什么。
却见一辆马车停下,刘婉带着人从车上下来。
“哎呦,夫人回来了!夫人,今儿可曾顺利?对了,世子和······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?”
庆大笑呵呵地迎了上来。
今早他好不容易瞧见世子和夫人坐一辆车马出去的,主子恩爱,造福下人。
不曾想,竟又只有夫人自己回来了。
刘婉点头,“顺利的,我还以为世子他们早到家了,对了,你方才说倒霉事一桩接一桩是怎么回事?侯府有人来闹事了?”ζgyutxt
庆大嘿嘿一笑,满脸骄傲。
“不是有人来闹事,今儿傍晚的时候,有三个长得像煤炭条的人,在侯府门口,命令我们开门。”
“小的一看,这些人黑的那么均匀,该是从很远的外地来的,是个不懂事的,小的便让人将他们给打发了。”
“哪知那男的不依不饶,大喊着自己是世子爷,那婆娘喊着自己是侯爷夫人,还说要把我们全都发卖了!我可去他娘的!当我们不认识世子爷啊,肤色都不一样都敢来冒充,把我们家丁当傻子吗?”
“我这暴脾气可没有惯着那几个非洲友人哦~,我叫人把他们打了一顿,又给了两个馒头,送他们去官府了!”
“没过多久,这就围了一群百姓,说是要拜什么煤矿精,正对着咱们侯府大门,小的嫌晦气,就把他们打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