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墨白并不介意地笑了笑：“我也是个男人，对女人有心思，再正常不过吧？何况还是如此貌美动人的你。”

“你今天的行为，怎么也得对得起你这身行头。”

“有何不妥么？即便是兰陵王，遇见了喜欢的女人，不也一样会喜欢，一样会硬？”

周瑾宁看着他，那目光，却说不上究竟带着怎样的情绪。

“我想让你更开心一些，你呢？”谌墨白再一次主动开口，尽管有些急切，却依然声音温柔，称得上矜持，可偏偏矜持之下又带着让人能察觉到的欲念，竟然将禁欲感拿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

周瑾宁却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了下来：“看着那个‘普拉达’挫败的样子，我就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
谌墨白故意有些忧伤地说：“不是因为得到我而开心吗？”

周瑾宁看了眼他的样子，居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……她忍不住别开了视线，有点不自然地说：“咳咳，每次都让我自己点服务，可我对你们的服务又不熟，我怎么知道点什么好……”

谌墨白忍俊不禁，立即凑上前：“你的意思，让我主动提供服务吗？可你和其他客人实在太不相同，我又怕我擅自行动冒犯了你。”

周瑾宁有点别扭地别开视线：“咳咳……今天就姑且例外一次好了。”

谌墨白立即一脸惊喜：“一切由我？”

“想得美！”

“放心，不会太过分的。”

“……”周瑾宁又别开了脸，自己却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脑回路，干嘛对他言听计从……

谌墨白当然不可能真蹬鼻子上脸地对她动手动脚，不过是吻了她几下，又为她按摩了一下头、肩、背……

“明天……还会来吗？”

“……谁知道，看心情。”

“要是你不来，我可会被别人占有的。”

“……”周瑾宁没说话，这种明晃晃的拉客用语，她才不会放在心上，也不可能认为这个男人真对她有什么不同的想法，就算有想法，也仅仅是“鸭子”对嫖客的想法而已……

“能听我一个请求吗？”

他忽然之间来的这么正经、认真，周瑾宁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他。

谌墨白握着她的手，就像握着一件珍贵的宝贝，唇贴在她的手背，似吻非吻。

“之后这一周，都别来了，好吗？”

周瑾宁不太理解他这个“请求”的用意，瞬间皱起眉头，以为这又是什么“欲擒故纵”的套路。

她立即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，冷冷道：“你管不着。”

谌墨白叹了口气，对她解释道：“之后的玩法不适合你，所以你……”

节的首要目的是招揽顾客，深层目的则是吸引更多的人升级高级服务和高级，但揽客也讲究手段，节的日程安排是循序渐进、由浅入深的。

说的难听一点、直白一点，那就是先营造温柔甜蜜的假象，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将人引入这个淫窟。

今天是第一天，日程安排上来说，尺度也是最小的。

明天开始，可就有当众表演的大尺度节目了。

谌墨白这话还真不是欲擒故纵，是真怕周瑾宁会受不了，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展露出的模样。

可周瑾宁没等他话说完就不屑地打断道：“适不适合我你怎么知道？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。”

这话说的有点扎心，谌墨白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，无奈地笑笑：“我的确……不了解你，但是……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，也不想你跟他们一样，所以……”

周瑾宁却忽然扭过身，抬起手捏住了谌墨白的下巴：“我的事，用不着你来管。”

谌墨白愣愣地望着她的双眸，看着她那冰冷、犀利的双眸，他竟觉得双眼被刺得有点疼。

他无奈地笑了笑：“是我管得太宽了，对不起，既然如此，不如……你来惩罚我吧。”

周瑾宁的手从他的下巴移到领口，在他领口处晃了一下之后，却没做什么，只是以指尖推了他一下。

“算了，不早了。”

说完，她便起身，似乎打算直接离开。

他却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，忍不住想要挽留，想跟她说，长夜漫漫，这才刚开始而已，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走了……多不值啊。

但他还是很快撑出了个笑容，对她说：“外面很黑，一个人回去……要小心点。”

可她却只是默默离开，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
他今夜是属于“美杜莎”的，既然“美杜莎”已经离开，那么他也极为难得地早下班，这可以说是他从业几年来，史无前例的下班时间。要是平常，就算是没有客人点，最早也要12点才能下班。

这会儿，其他人都正在忙，他也没打算等他们，自己一个人直接离开。

夏日深夜，即便是九十点钟，街道上依旧灯红酒绿，车来车往，整个城市都还在运转之中，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