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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(2 / 3)

曾经教霓音昆曲的老师盛柳五十八岁寿辰,每年霓音都要登门去贺寿,今年也不例外。

盛柳在京市一代宣扬昆曲极为有名,素日里和霓映枝还有夏母也有往来,霓音问了问夏千棠,夏千棠最近工作忙,忘了这件事,就说一同去看望,夏斯礼也说同去。

前天晚上,霓音也试探问了傅蔺征是否一道前往,正处理公事的傅蔺征眼底掠过什么,懒洋洋出声:“行啊,正好我也好好久看盛老师了。”

第二天下午,傅蔺征开车,霓音看向他,打趣问:“哥,你不会紧张吧?”

“我紧张什么?”

“见到某些人啊,比如微月姐。”

傅蔺征嚼着口香糖的动作微顿,滚了滚喉结,一双漆黑眉眼淡漠:“我见到她紧张什么。”

霓音眉眼轻弯:“真的吗?我还以为你这是想去见她呢?”

“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人了,我想见她什么?”

“那怎么听说你们这段时间有见面。”

傅蔺征开着全球限量十辆的centodieci,单手搭在车窗旁,冷眼晲向她,带着来自哥哥的威严:“你最近挺八卦是吧?要不我问问你?”

霓音摆正脑袋,“我睡了。”

傅蔺征收回眼,眸中压下波澜。

霓音果真去休憩了会儿,醒来后她收到夏千棠的消息:【我们到了,你们还要多久?】

霓音看了眼路,回复:【十分钟就到了。】

夏千棠:【好,我和我哥在和盛老师喝茶,贺行屿也在。】

霓音一怔:【四哥也来了?】

夏千棠:【嗯,咋了?】

霓音突然才记起来,贺行屿的生母和盛柳年轻时候是朋友,两方熟悉也属正常。

前几日那晚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帘,心底压下的小心思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。

霓音喉间干涩,莫名乱了心跳,只回了夏千棠一句没什么。

她看向窗外,脸颊发烫,无声吐了口气。

她还调侃傅蔺征呢,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……

过了会儿,centodieci停在昆曲馆前。

霓音下了车,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“清音馆”三个大字,极富文化底蕴。

今天太阳大,她撑起伞,跟傅蔺征走进去,她一身玫瑰刺绣的锦缎旗袍,披着白色披风,乌黑长发盘起,头上正巧戴着贺行屿给她的蝴蝶玉发簪,高跟鞋踏在青石板,步步生莲。

今天昆曲馆全天开放,从人少的侧门进去,远远传来如百灵鸟在枝头歌唱的声音,清脆婉转,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忆。

她自小很喜欢这些和中国传统古文化有关的东西,初高中的时候学过几年昆曲,只是如今拍戏,也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。

打电话给夏千棠,他们说在风清阁二楼。

踏上实木地板,霓音上了二楼,日光和煦,清风徐徐,梅花屏风上倒映着几个坐在茶桌前的身影。

“盛姨,你这糕点味道做的太好了,我喜欢,阿屿不爱吃我替他吃。”

“哈哈哈,我记得小屿是不喜欢吃甜的,小时候你们都爱吃糖,他就不喜欢……”

屏风后传来如大提琴低沉的男声:

“嗯,甜食我吃得较少。”

几人正说笑着,霓音和傅蔺征走了过去,盛柳看到俩人,弯起笑意:“音音,蔺征来了啊……”

盛柳从三岁开始学戏曲,结婚后跟随丈夫来京市发展,开了家昆曲馆,招收学徒,宣传传统文化,曾去过国外表演,现在家境殷实,没有生活压力,看过去风韵犹存。

“盛姨——”

霓音和傅蔺征和盛柳打招呼,夏斯礼也招呼他们坐下,霓音加了声斯礼哥,随后视线微转,看到坐在盛柳对面的贺行屿。

与往日威严冷沉的性质不同,男人一身深青色衬衣黑色西裤,手里拿着茶盏,一双黑眸氤氲着茶淡淡的雾气,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,融入这山水中,清隽儒雅。

贺行屿抬眼,黑眸落向她。

这是那晚过后的第一次见面。

霓音心间微动,压下外人不知的情绪,轻抿红唇出声:“四哥……”

男人看着她,淡淡应了声。

旁人查不出异样。

随后霓音坐到长方形茶桌的右侧边,和夏千棠一起,中间是贺行屿,傅蔺征则坐到夏斯礼所在的左侧。

盛柳看到几个孩子满心欢喜,说他们五人从小玩在一圈,难得长大后还能一起过来,她重新拿出一袋茶叶,霓音问:“微月姐今天不在吗?”

容微月是盛柳的女儿,后者道:“她在工作室忙呢,最近有几个大单子。”

“是花丝镶嵌的单子?”

“对。”

花丝镶嵌是传统的一门宫廷手工技艺,主要通过金银等材料配合上镶嵌宝石再进行编织,制作成工艺品,已被列入国家非遗。

容微月从小从父亲那边领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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